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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中国的总理夫人,最终却沦为弃妇,孤独终老

点击关注👉 抱冰堂 2022-06-03

身为亚洲巨富“糖王”的千金,

黄蕙兰分明是含着粉钻出生的。

早年,祖父偷渡到南洋,
凭着一口气和过人胆力,
从底层做起,逐渐积累财富,
给子孙留下700万美元遗产。

到了黄仲涵这一代,更是钱生钱,
凭经商天赋,一手打造糖业帝国,
成了20世纪初最富有的华商,
母亲魏明娘是爪哇中国城第一美女,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黄蕙兰从小锦衣玉食,
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黄蕙兰的父亲黄仲涵

黄家豪宅占地200多亩,
仅维护房子的佣人便多达40个,
整座宅院修得宛若皇家宫殿,
甚至有马场和私人湖泊。
每日三餐有名厨亲自配菜,
每次用餐十几人前呼后拥。

黄蕙兰根本不用去学校,
所有课程都请人登门授课,
学的是艺术、外语、礼仪等贵族课程。
小小年纪,她已跟随母亲周游各国,
成年后,会说6门外语,
唱歌、跳舞、画画、社交、应酬,
她都能够信手拈来。


非常不幸的是,
财富让父亲有太多选择,
母亲虽是正房,却只生下2个女儿,
自然无法阻拦丈夫纳妾。
丈夫把一个又一个女人迎入家中,
魏明娘实在无法忍受,
很快便带女儿离家远走。
黄仲涵一生姨太太多达十几个,
孩子都生了40多个。

对于黄蕙兰,他的宠爱简单粗暴,
就是不断用钱让她感到快乐。
黄蕙兰3岁时的生日礼物,
是80克拉的钻石项链吊坠,
差不多跟她的拳头一样大。
因挂在胸口把嫩皮肤擦破了,
干脆先丢在首饰盒里。
本想大一点了再拿出来用,
结果后来有了更好的。

黄蕙兰与母亲

母亲对她的期望很明了:
将来要成为一枝独秀的名媛。
魏明娘带着2个女儿住在伦敦,
不断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多少人一辈子没去过的餐馆,
黄蕙兰就跟进自家厨房一样。

母亲不光注重开拓她的眼界,
书,必须读,艺术熏陶,不能少,
不能做一个空有华贵皮囊的花瓶。
黄蕙兰端庄、优雅、智慧,
养成了绝无仅有的人生底气,
七分美丽,三分孤傲。


她出现在社交圈时,
名流纷纷拜倒在其裙下,
学者、富贾、军阀,
全都渴望着一吻香泽。
面对追求者的甜言蜜语,
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态度,
直到遇见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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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面容俊朗、辩才过人的男子,
是中国近代最卓越的外交家之一。
1919年,巴黎和会上他拒绝签字,
就山东的主权问题据理力争,
创造了“弱国也有外交”的历史。
顾维钧拥有超人的才华和胆识,
是一个非常理性的男人。


顾维钧的第二任妻子,
乃袁世凯内阁总理之女,
两人感情非常要好,
可以说是心灵契合的伴侣。
可惜造化弄人,妻子撒手人寰,
去世之时还留下两个孩子。

那天,顾维钧在黄的姐姐家,
看到钢琴上黄蕙兰的照片,
便热心地问照片上的女孩是谁。
黄蕙兰的姐姐多留了一个心眼,
转身把这些话告诉了母亲。
正在意大利游玩的黄蕙兰,
忽然就接到母亲的通知:
“你赶紧来巴黎,来见一个人。”


见顾维钧第一面,
黄蕙兰的印象并不好。
顾维钧留着老式平头,
服装也显得有点保守,
丝毫没有绅士的派头。

但随着晚宴的进行,
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顾维钧优雅的谈吐,逼人的才气,
一如喷薄的日光照耀在她脸上。
最让黄蕙兰难以忘怀的是,
后来,他请她去看戏,坐的是使馆的车,
看戏的包厢是外国使节专有的位置。

这种待遇,即便是黄蕙兰,
在以往的人生中也未曾尝过。
对于拥有巨大财富的她而言,
顾维钧的身份,
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顾维钧与第二任妻子

顾维钧为她打开的那扇门,
背后是一个更耀眼的世界,
承载了她无限的梦幻期待。
奢华的生活挑动不了她的神经,
而做一名外交官的妻子,
将一身才艺和知性、优雅,
像跳芭蕾舞一样展现在国际舞台上,
不正是自己和母亲所期望的吗?

顾维钧向她求婚的时候,
明知这个男人大自己十几岁,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至于顾维钧,那是何等聪明,
他知道妻子光会相夫教子,远远不够,
最好美艳动人,能与自己并肩作战,
黄蕙兰,是最完美的人选。


据说,几次约会后,
两人间曾有这样一段对话。
每每提及之前的国事活动,
顾维钧便说自己有妻子陪伴。
黄蕙兰说:“你的妻子已经去世了。”
顾维钧说:“而且2个孩子,需要母亲。”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娶我?”
顾维钧:“我希望如此,也盼你愿意。”

不能否认两人之间有男女情爱,
但某种意义上,他们更需要对方。
1920年,两人举行婚礼,
各国使节都到场祝贺,
酒宴餐具都是纯金打造,
奢华的婚房让人惊掉下巴,
连婚纱手套都镶满钻石。


到底是爱与不爱,
两人或许并未问过。
美丽的漩涡来得太快,
很快就把黄蕙兰卷入其中。

一切正如她所期待的那样,
嫁给顾维钧后,进入外交场合,
她的贵族气质,精通各国语言,
倚仗夫君的身份,
她在外交圈里左右逢源,
成了顾维钧最好的助手。


“我俩是中国的橱窗,
很多人会根据我们的表现,
来确定他们对中国的看法。”
黄蕙兰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白宫舞会,女王晚宴,杜鲁门就职,
这些重大活动都有她动人的身姿,
无数人追捧她为“远东最美珍珠”。

1920-1940年间,美国《Vogue》杂志,
评选中国“最佳着装”女性,
黄蕙兰力压群芳,摘得桂冠。
她的着装引领了一时风潮。
人们称赞顾维钧的贡献时,
宋美龄当众提醒大家:
“别忘了大使夫人的作用。”


当年宋庆龄到北平前,
一直穿上衣、裙装的经典款。
直到暂住黄蕙兰的家中,
看了她的衣橱,向她讨教时尚,
这才有了优雅、端庄的着装。

当时流行以法国衣料做旗袍,
图案都是素净的花卉。
黄蕙兰不以为然,华贵一身,
用泛光的丝绸制衣,古色古香。
在她看来,这是中国丝绸之美,
一般人根本不懂。


至于图案,全是龙飞凤舞,
明艳色彩,取代了素净风尚。
凡是她穿的旗袍,件件爆款,
每件都碾压所谓的贵气名媛。

有一次,她因为皮肤病不能穿袜子,
光脚去上海,但并未告诉别人原因。
结果第二天,上海女人接二连三,
在大冷天也把袜子脱掉了,
只为追捧 “冷天光腿”的时髦。
后来黄蕙兰皮肤病好了,
又开始穿上了丝袜,
追随者们顿时懵了。

时隔多年后黄蕙兰的旗袍展出

不但引领国内风潮,
国际上,她也大出风头,
远远把那些明星甩在身后。
从小喜欢繁复精美设计的她,
在香港见到一种古董绣花裙,
是用来放在钢琴上挡灰尘的。
她一口气买了十件,穿到巴黎晚宴上,
一下子惊艳了众人的目光,
竟导致这种裙子价格疯涨。

出席各种外交场合,她中西混搭,
锦缎旗袍,贵气貂皮,刺绣单衫,
以高雅的气质和谈吐做底子,
走到哪儿都自带了聚光灯。
各国上流社会的名媛,
对她的衣品赞不绝口。


对顾维钧事业的支持,
金钱,才是她的王牌。
当时,使馆经费拮据,
顾维钧许多应酬都由她出钱,
波特兰广场使馆破旧不堪,
黄蕙兰觉得这有损国家脸面,
自掏腰包将其翻修一新。

她特意将一些中式家具、装饰,
放在国外使馆供外国使节鉴赏,
让他们了解中国瑰丽的文化。
丈夫回国,为了凸显其身份,
她豪掷20万美金买下,
吴三桂一处府邸,装修后做公馆。

顾维钧想要在东北开农场,
她眼都没眨一下,大手一挥,
给丈夫买下23000多平方米土地。
918事变爆发,日本占领东北,
几十万大洋说没就没了…


在黄蕙兰的帮助下,
顾维钧可谓如虎添翼,
40岁不到就出任国务总理,
达到很多人一生不可及的巅峰。

据说当时有人去问章士钊:
“顾维钧能否组阁成功?”
章士钊说:“以顾太太的财力,
别说国务总理,就是总统也不难。”

虽说没过多久,北伐胜利,
因在北洋政府担任高职,
顾维钧遭通缉流亡海外,
但有黄蕙兰的支持和帮助,
不久后就与宋子文搭上关系,
在新政府里打通了人脉。
顾维钧自身才气固然重要,
但黄蕙兰的财力,
作用也并不小。


顾维钧的雄才和务实,
加上黄蕙兰的魅力和机敏,
让西方人因这对“中国橱窗”,
对某些外交事务有了特别权衡。

黄蕙兰对顾维钧的帮助,
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的。
顾维钧给她的光耀与舞台,
也是任何男人都给不了的。

但很可惜,看似“天造地设”,
心灵深处却没有太多交流。
实际上,黄蕙兰的大手笔,
对顾维钧始终有一种压迫感。
不止一次,他对妻子说:
“我赠送给你我力所能及的首饰,
以我现在的地位,你戴的珠宝,
一望而知并不是来自于我的。
我希望你除了我买给你的饰物外,
什么也不戴。”


像黄蕙兰这样的女人,
根本无法低调地生活,
不可能退掉豪车和珠宝,
变成仰望顾维钧的崇拜者。
面对丈夫提出的要求,
她依然是我行我素,珠光宝气。

对于黄蕙兰与异性的往来,
在社交圈里如鱼得水的姿态,
顾维钧觉得她太爱出风头。
久而久之,两人裂隙越来越大,
顾维钧不止一次责备黄蕙兰,
说她打扮太过,不懂收敛。
黄蕙兰对此不以为然,
顾维钧也就越加冷漠。

一次会议,顾维钧演讲完毕,
主持人请黄蕙兰也上台讲几句,
她惊慌地希望丈夫帮她解围,
顾维钧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她硬着头皮发言,得到全场喝彩,
顾维钧却是嗤之以鼻。


最终让两人崩离的,
是大家闺秀严幼韵的出现。
在两人感情逐渐淡漠之际,
顾维钧与严幼韵的风流韵事,
早已吹到了黄蕙兰的耳朵里。
从小受尽宠爱的千金小姐,
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苦?

当时,顾与严之间的感情,
在圈子里公开示人,毫不避讳,
这更让黄蕙兰觉得屈辱。
有次,她听说两人在一起打牌,
怒气冲冲地闯到牌桌前,
不顾在场的张学良等人,
拿起茶水往顾的头上浇下去,
结果顾还气定神闲的打牌。
黄蕙兰见状,无计可施,
最终只得黯然离去。


在后来的自传中,
黄蕙兰曾提笔写道:
一个英国学者问我,
中国最冷酷的成语是什么,
我凄恻地回答他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最终,黄蕙兰拿这句话做了书名,
因为这是她与顾维钧之间的命运。

她和顾的相识、相知、相伴,
不能说没有爱的成分,
但更重要的,是建立在需求上。
顾可以给她一个光鲜亮丽的世界,
她也想站在这个世界里发光,
用光亮帮助丈夫步步高升。
这可以说是一种双赢的结合,
但未必是一种最美的爱情。

说到底,两人间差异太大,
裂缝渐生,两个高傲的灵魂,
谁也不愿意迁就对方,
1956年,两人36年的婚姻,
终于走到了尽头…


离婚后不久,
顾维钧就与严幼韵结婚,
剩下黄蕙兰一人孤独终老。
这时的她已失去了青春美貌,
身边也没有了大把的追求者,
在拒绝了大陆和台湾的邀请后,
独居于纽约曼哈顿的公寓里。

不久,黄家三代财富遭受冲击,
爪哇财产被日本人侵占,
巴黎的房产被德国人抢走,
北京的豪华公馆也悉数充公,
纽约价值25万的珠宝被洗劫一空。
在见过了那么多繁华之后,
命运将她拥有的一切,一一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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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佣人、朋友都不在身边,
靠最后50万美金遗产生活的她,
只身与狗为伴,自己操持家务。
不过她也并未觉得有多失望,
凡事亲力亲为,反倒觉得快乐。


失去了一切后,
能留下的便只有回忆。
在自传里,她依然放不下顾维钧,
固执地称他为“我的丈夫”,
将自己视为“唯一的顾太太”。
关于她和顾维钧之间的恩怨,
张学良对她颇有微词,
但她从没有说过张任何坏话,
也未曾指责过任何人的背叛。

她不断赞美顾的才华和能力,
称他是一个杰出的外交家,
“但却不是适合我的丈夫。”
就这样,一生的喧哗、热闹,
化为一段段无声的文字,
诉说着生命的孤寂与寒凉。

1993年12月,在纽约公寓里,
一代名媛黄蕙兰离世,享年100岁…
这一生她得到了许多,
留下的回响却并不长。


世上的爱情各种各样,
有的门当户对,有的棋逢对手,
有的刹那芬芳,有的细水长流。
有的人爱人,只是因为需要对方,
有的人爱人,只是因为被人需要。
无论是哪一种爱情,
身处其中的两人,心灵若不能共颤,
这样的爱多少会有些遗憾。
因为真正的爱,不是占有、索取,
而是发自内心地,
想让一个人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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